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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之前開始寫《劫運(請點我)》合集時,第一篇交的是這個稿子。
     不過因為一些元素被退回了,於是就PO出來讓大家欣賞吧XDD
     請觀賞吧!!

 




  我叫尾巴,喔當然這是外號,你說本名是嗎?我叫做陳……喂!我幹嘛要說,就叫我陳尾巴吧,在網路上人家也是這麼叫我。


  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日文系畢業的,大學離開台北到了彰化念書,我們學校周圍十分偏僻,都是稻田和樹林,連結學校和外面有條 一點八公里 的超長馬路,所以要到陣上最熱鬧的地方一定要騎機車。


  而那條 一點八公里 的馬路也是鬼影幢幢,最有名的故事莫過於聳肩女,聽說很多學長姊都會去打工,而我們大學又強制住宿,所以常常要晚上一個人騎那條路。


  有個學長因為打完工都半夜了,他感到想睡覺,然後在經過外面那條一點八時,他往樹林瞥了眼,看見有個女生站在樹林間,他沒想太多,繼續往前騎。


  然後他餘光發現,好像有人跟在他旁邊,所以他微微將頭右轉,赫然發現剛剛樹林那個女的,聳著肩膀小碎步的跟在他旁邊,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學長嚇死啦,趕緊加速油門,不過那女生依然以相當輕鬆的小碎步跟在他右邊並且看著他,學長此時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當你遇到鬼的時候,不管你是騎二十還是兩百,她都追得上你,所以學長索性煞車,一煞車後那女鬼就不見啦。


  正當他慶幸的再次轉動油門,後座卻忽然一沉,學長心裡清楚的知道,那女鬼坐上了他的後座,他知道不能回頭或是看後照鏡,但該死的眼睛就是瞄了下後照鏡,原本以為頂多看到那女人坐在他後座淺淺對他微笑之類的,沒想到後照鏡整個塞滿那女人的五官,瞇眼笑的盯著學長看。


  然後學長就摔車了,從此聳肩女變成為那條一點八的經典鬼故事。


  後來有次我班上的同學去夜遊,回來的路上一輛機車在一點八離奇拋錨,所有機車都停下來,用頭燈照著那輛拋錨的機車,所有人下車查看怎麼回事,但有個女孩一直發抖,過了好久機車才發動。


  之後那女孩才講說,當時機車頭當照著那台拋錨的機車,明明他們只有六個人,但照出的影子確實好幾十個……


  學校宿舍有兩棟,一棟在學校裡面,另一棟在另一條羊腸小徑後,那條鄉間道路狹小且周圍都是田地,雖然沒有一點八那麼長,但也有一半,晚上卻只有一盞路燈,有個朋友在學校做報告做得太晚,晚上騎著那條路要回宿舍時,大老遠看見有個阿伯走在前面,天色昏暗他也看不清楚,等到靠近了那阿伯才發現,他身體是往前走的,但頭卻是水平轉過來直盯著他。


  我那朋友強壓住恐懼,裝沒事般騎過去,就在越過那老伯後他鬆口氣,卻突然發現老伯的頭放在自己的腳踏板上,嚇得他摔進田裡,再也不敢騎那條路。


  另外就是在宿舍裡面,半夜要到走廊底的茶水間泡泡麵,卻突然被後面跑過來的人撞了下,那個人往裡走廊底的茶水間跑去,學姊正打算等等罵罵那個人,進到茶水間後卻發現,空無一人。


  學姊慌張的東找西看,就是沒看見剛剛跑進茶水間的女孩,全身毛起來的學姊立刻要衝回寢室,一轉過頭,門口站了個女孩,長髮全掛在臉前面,然後用氣音說:「妳在找我嗎……?」


  為什麼要講學校的鬼故事?


  因為在我的大學,常常可以聽到有人遇鬼,不管在學校還是宿舍甚至是外面的馬路,但唯獨我什麼也沒碰到,連感覺都沒有。


  我可不是惋惜,我很慶幸自己平安的過完大學四年,畢業後我找個輕鬆可以準時下班的工作,並且開始打小說,也很幸運的擁有出版機會,目前正身兼兩職,白天在公司上班還可以偷打小說,晚上回到家以後再繼續打小說。


  不過,我打的小說都是靈異小說,自己打的倒是不會害怕,但奇怪的事情來了,明明在大學時代都沒看過鬼的我,卻在開始打小說後有了靈感體驗。


  首先,晚上在電腦前打字我都會放一杯水,睡覺前那杯水大約都是剩三分之一,但隔天起來那杯水居然是滿的,是滿的喔!不是被喝光!


  再來就是,每次我打小說都可以感受到後面有人在看,但回過頭卻都什麼也沒有,轉過頭又有視線感,但再轉過去又啥都沒,一直被視線感搞得靈感都沒了!


  不過這些都還好,真正恐怖的來了,我開始見鬼。


  重點是我連什麼時候開始見鬼的都不知道,我想應該是最近換公司的關係。


  就像我前面所說的,為了可以方便寫小說,我都盡量找一些輕鬆的工作,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膳打人員(跟日文無相關),那時候都是騎機車上班,這不是重點。


  總之我換了個需要搭乘大眾運輸的工作,這樣在夏天、冬天甚至是下雨都可以美美的出門,還可以在捷運上睡覺。


  所以知道了嗎?


  是啊,我就是在捷運上見鬼的。


  要怎麼說呢,捷運顛峰時間人都很多,照理來說陽氣很重才對,為什麼我還會見鬼?


  我家剛好在文湖線起始站,不知道大家坐過文湖線沒有,大多時候都是開在天上的,不過在大直、松山機場那站會變成到地底下的隧道中,而且時間還非常長。


  文湖線只有四節車廂,採用的是電腦控制,所以在頭與尾的車廂都可以看見軌道。


  我從起始站上車後坐好位置,這也是家在起始站的好處,絕對會有位置坐;反正我一上車後總是找好位置就睡覺,今天我一如往常七點五十到捷運站,沒想到一上捷運,裡面的座位已經做得滿滿滿。


  怎麼可能啊,還這麼早,而且這是起始站,難道今天全部的人都不開車改搭捷運嗎?


  正當我還呆若木雞的站在捷運門口,我後方已經有兩、三個上班族走進車廂,還疑惑的瞪了我一眼,像似我幹麻擋在這入口處。


  其中一個上班族還在講電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早晨的捷運是很安靜的(畢竟是起始站),所以她講什麼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上車了啊,什麼?當然有位置坐,因為是起始站咩。」我聽她這個說,今天可沒位置啊……


  咦?剛剛整節車廂滿滿的人,現在卻只有剛剛上車的上班族,每個人都坐在位置上,我剛剛是眼花嗎?


  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還在想剛剛的事情,睡意都沒了,捷運發車後,到下一站時門打開了,我眼角餘光看見有個老爺爺上了捷運,但他卻突然面朝地的跌倒,我嚇了一跳想起身扶他,但發現車子裡的人都沒有動靜。


  捷運發動後,那老爺爺還是趴在地上,不會是昏倒了吧。


  怎麼回事啊,都市再怎麼冷漠也不需要這樣吧,於是我站起身,還故意瞪了大家一眼,走過去想扶起老爺爺,但是……地上卻沒有人。


  怪哉,我剛剛明明看見有個老爺爺跌到在地上啊,怎麼什麼也沒有。


  看錯一次還說得過去,但看錯第二次……


  我搖搖頭,無視車廂裡其他乘客怪異的眼神,坐下後閉上眼睛。


  寫靈異故事這麼久,這一次還當真見鬼啦!


  其實我一直覺得,寫靈異故事的人看不見鬼,通常越是特別的人越是希望自己普通對吧。


  就像超人不會去當空服員、蜘蛛人不會去研究蜘蛛、看得見鬼的人當然不會去做有關行業。


  所以我會寫鬼故事就是因為我是絕緣體啊啊啊!


  沒想到今天卻……喔?這可以寫到小說裡喔。


  我立刻拿出我的隨身筆記本,我有一個粉紅色的
OPEN降筆記本,裡面寫有許多故事,有時候上班或是坐捷運想到什麼點子,我都會立刻拿出筆記本寫進去,我稱呼為靈光乍現小靈感。


  像是鬼曚眼系列就有寫在裡面,其他還有很多……又扯遠了。


  總之今天一早就諸多不順,還是先閉起眼睛睡覺好了。


  每天在捷運上睡覺已經練就一種功力,就是快到站時就會醒過來,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就在我下捷運往出口走時,眼角卻看見剛剛在車廂跌倒的老爺爺攀附在捷運車頂上。


  她就像蜘蛛一樣,喔,真是噁心,她四肢朝地的吸在捷運外車廂的天花板頂,手腳伸得很長,緩慢的在上面來回爬行。


  當捷運啟動後,那老爺爺還轉過頭對我裂嘴一笑,雖然那並不是不友善的微笑,但如果可以,我會希望他用正常的臉對我笑,至少,別將頭整個伸長貼到我眼前。


  對於我見到鬼還能如此平靜令我訝異,我想應該要歸功於當今媒體的發達,網路上總是一堆靈異照片和影片,還有恐怖電影和血腥影片,也有可能是我寫作的關係,再不然就是位於人多的捷運站裡。


  總之,我還是在行事曆今天的日期備忘欄寫上『今天見鬼了。』

 


  以為那天捷運上見鬼只是偶發事件,沒想到卻是一步錯、步步錯(好像不是這樣用。)


  首先我在七點五十踏上捷運時,裡面又滿滿坐著人,我仔細觀察,發現他們全部都低著頭,而且服裝都是……壽衣。


  這讓我在大白天裡流了一滴冷汗,還在擔心他們會不會非常老梗的全部抬起頭看我,好像心電感應一樣,一想完,全部的人還真的抬起頭來了。


  老梗的蒼白無血色、面無表情,這不是我小說最常用的形容詞嘛!


  也就是說我藉著紙上談兵也能摹擬真實情況囉?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裝作沒看到的踏進捷運車廂,後頭也有其他上班族跟著進來,就在第一個人選了個座位坐下,整列車廂的『人』也咻的瞬間消失。


  於是我也挑了個位置坐下,但總覺得特別累,瞇著眼就這樣睡著,等我張開眼睛已經到了忠孝復興,我坐過站了!


  忠孝復興是板南線和文湖線的轉搭站,人潮眾多,我急忙下車後走到另一邊要搭回去,像是沙丁魚一樣擠上捷運後,卻感覺腳有一種黏黏滑滑的觸感在我的腿上。


  依照我寫小說的習慣,女主角一定是往下看就會看見有小孩的頭或是有什麼臉爛掉的人舔著自己的腳之類的,所以我低頭往下看,喔!果然有個頭皮爛掉到都能看見裡面腦汁的老頭,正用他那長長黏黏的頭髮貼住我的腳。


  這樣也被我猜到,這些鬼也太老梗了吧!


  雖然我在心裡吐嘈,但腳還是不爭氣的軟了些,那老頭邪邪的笑了下,頭緩緩的往上升,與我的視線水平。


  我赫然發現,他的脖子非常長,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我將視線往尾端看,看捷運人潮實在太多,他的脖子尾端不知道在哪。


  他不斷的在我左右搖擺、忽上忽下,一會兒憑空消失、一會兒又突然出現,看著我的反應然後尖笑,明明一站的距離不遠,但這一刻卻覺得好漫長,好不容易到站,我摀住嘴巴連忙奪門而出。


  明天見啊──

  我聽到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捷運車廂傳來,而且不是一個、是一大群,沒有和捷運內的吵雜聲混在一起,彷彿隔離出來似的清晰,這讓我起了雞皮疙瘩,緩緩轉過頭去,只看見那節車廂不管裡或外、甚至是天花板,都坐滿「人」。

  我瞠目結舌看著眼前這「壯觀」的景象,所有「人」列嘴微笑的對我說再見,在捷運發動後逐漸消失。


 「哈哈……」我乾笑兩聲,然後抬起發軟的腿往公司奔跑。


  那些鬼倒也「遵守」說過的話,從此以後只要我坐捷運必見鬼,開始了我的見鬼人生。



 「這一次的作品還不錯呢,感覺主角遇鬼的心境似乎更寫實。」編輯在MSN裡面讚許著我的新作品,也就是鬼矇眼系列二。


 「喔……謝謝耶。」我無奈的在鍵盤上回覆,怎麼講得出是因為自己真的見鬼的關係。


  我每個禮拜六固定會到忠孝新生附近的伯朗咖啡裡寫作(當然那時候就是坐板南線),那裡座位很多,而且相當安靜,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最重要的是它網路跑不快,所以我更能專心寫作。


  但重點來了,到忠孝新生我還是得坐捷運,這些鬼也沒有周休二日,我一上捷運又跑了出來。


  各種朝代的衣服都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這些板南線的鬼和文湖線上的鬼好像有幾隻重複。


  例如攀附在天花板上的老爺爺,這是我第五次看見他,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我都有些看膩了。


  不過就在我這樣想時,那老爺爺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表情看起來有些失望的消失了。


  他不會是在難過沒嚇到我吧!?有這可能嗎?


  唉呀呀,他跑了。

  正坐在我旁邊,一個全身皮膚潰爛、眼球還掉了一顆出來的老人說,我差點就要問他為什麼。

  
在車廂把自己的頭當籃球的年輕人不時把頭丟到我腳邊,那顆頭的五官還會自動對準我的臉,開心的傻笑。

  其實相處久了,我發現這些鬼也不是那麼可怕,除了長相實在不討喜外,倒是沒有要傷害我的打算,只是喜歡用一些噁心的面貌接近我。


  而且他們知道我看得見他們,但我從來沒有回應,人鬼殊途不是,不能隨便對話的。


  所以剛剛那打籃球的鬼說什麼「最接近我」之類的話我也忍住不問,忠孝新生到站後,我拿起筆電準備下捷運,卻正巧穿過一個半透明的女鬼,喔,穿過鬼的感覺真是亂奇怪的,有一種自己身上什麼東西也被抽離的感覺,頓時變得無力和失意。


  唉呀!小梅,你碰到她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撞過來的。

  一開始坐在我身邊的掉眼球老人有些生氣的訓斥那透明女鬼,居然還讓我知道她叫做小梅。


  於是我趕緊跑出車廂,往咖啡店的方向走去,但也許是剛剛穿越那女鬼的後勁,整個人懶洋洋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一直放空,
WORD開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打。


  就這樣毫無進度的我又踏上返家之旅,一如我所預料,一上捷運,那群鬼又在那等我。


  啊啊,她看起來糟透了。

  一定是早上小梅的關係。

  這樣他有寫作嗎?小梅那笨蛋跑哪?

  在家休息勒。

  等等,這種閒話家常的對談是怎麼回事,這些話真是疑點重重。


  首先,鬼也有家喔?而且還「在家休息」?


  用「那笨蛋」稱呼好像是很親暱的關係,難不成是一起在這邊嚇唬我嚇唬到培養出感情了嗎?


  而且我只是帶一台筆電,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有在寫小說?


  由於我腦袋太多疑惑,以至於我眼睛瞪著他們看。


  他們發現我看著,還輕咳了聲各自就定位,然後原本還是正常的五官突然變成血肉模糊的爛肉、披頭散髮的女鬼、斷手斷腳的人彘。


  這一切一定有問題,太奇怪了。


  我覺得這些鬼,好像在計畫什麼,忠孝新生現在是蘆洲線的轉運站,所以人變得更多,我擠在門邊的小角落,等過了忠孝敦化後人少了很多,我趕緊找位置坐。


  當然在我站著的時候,這堆有心機的鬼時不時的想嚇我,不是我看著窗戶反光照鏡子時突然將臉貼到玻璃上七孔流血、要不就是繃著臉用死魚眼睛看著我、或是一直用一種鬼才會的讓人不舒服笑容。


  坐上位置後,我將筆電打開,因為一整天都沒動筆,想藉由這小小的通車時間打一些,不無小補嘛!


  不過就在我打開螢幕後,所有的鬼似乎交換了眼神,然後就消失了。


  雖感覺奇怪,但我還是繼續打著小說,大概打了一百多字而已就到終點站了,算了,一百字也是進度,我將螢幕合上站起來,但卻在站起來的瞬間撞到一個中年人,我的筆電掉到地上,我在心裡驚叫著「天啊!裡面有我的小說!」、「等等,我有存檔嗎?」、「不對,這樣硬碟會不會壞?」,腦中閃過千百種叫法,但我的眼睛卻看見,在筆電碰觸地板的摩門特,一堆鬼衝過來保護我的筆電。


  摔到了摔到了!

  會不會壞掉?

  沒事的,我們接住了!

  他們此起彼落的說,但他們卻忘了自己碰不到實體。


 「妳小心點!」中年人不屑的嘖了聲,瞪我一眼後離去,可惡。


  欸,沒禮貌欸。

  我們去教訓他。

  兩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的小鬼頭,原本一個像是浮屍、一個像是骷顱,現在突然變成小古天樂與小阮經天的外表。


  他們跟著中年人上手扶梯,然後小古天樂趴在他握住扶手的地方,緊緊環抱住中年人的手,小阮經天則是調皮的一笑,然後用力的將中年人的右腳往下拉。


 「哀唷!」中年人叫了聲,差點從手扶梯上摔下去,好在有抓緊扶手。


  兩隻小鬼咯咯笑的在空中跳舞,還擊掌,車廂裡原本一個肚子都剖開、裡面的胎兒灑在地上的孕婦,突然變成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頭髮整齊的盤在髮髻上,她氣沖沖的漂到兩個小鬼旁,抓起他們的耳朵罵。


  你們!不可以捉弄人類,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們好幾次了!

  哎唷!好痛喔!

  他欺負姊姊咩。

  兩個小鬼邊哭邊抱怨,我默默的將筆電放到包包裡,然後往手扶梯走去。


  這些鬼到底在幹麻?他們好奇怪,那媽媽講的話也前後矛盾,說不可以捉弄人類,剛剛在車廂裡不知道是誰不斷把肚子播開在我面前展示腸子的。


  而且中年人欺負我……?你們才常常在嚇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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